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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守与创变 王明明及其艺术

        作者:乐祥海、赵曙光、刘丽芳2012-05-18 10:02:06 来源:《中国画观察》总第29期

          (1/3)春荫晓语

          (2/3)雨林幽馨

          (3/3)秋醉

          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无疑,王明明是当代中国画坛不可忽视的个案。



          论专业,他博综邃于艺,人物、花鸟、山水皆有所涉,亦都咸自成风;论工作,北京画院在其领导之下,已成为全国最具特色、最见品质、最有厚度、最为纯粹的官方画院。在当代,无论作为艺术家,还是领导,在上述两个方面皆有建树者实为凤毛麟角。



          “五四”以来,中国画经历了多次“革命”,“革命”的结果,几乎形成了中国画乃至中国文化的迷失及传统文化断层的危局。随着经济飞速地发展,信息社会已俨然成型,各种文化思潮及艺术观念在此交汇碰撞。对于一位画家而言,身处这样的环境之下就未必是一件好事了,因为在新的社会变革过程中,文化艺术似乎还没有找到准确的衔接点,呈现出的是一种另类的“百花齐放”。



          在此情境之下,王明明却依然保留着坚定的传统信心。他对中国画的发展有着自己的看法,认为无论在什么样的时代背景之下,中国画的发展必须是要在传统脉络之下的沿续与传承,传统是通往中国画的必经之路,别无他途。任何想走捷径者都是徒劳的,必会以失败而告终。他进一步说,有传统才有根基,在此基础上的传承才有普遍意义,这样的传承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去突破,才能明辨这种突破是否有意义,当一个画家把握住了中国画传统精髓的时候,他就不会走弯路。这体现出了王明明过人的艺术智慧及文化自信心,他是站在一个相对的高度来看待艺术发展问题的。



          正如王明明所言,对于国画来说,谁也是绕不开传统的。那么传统到底是什么呢?其实,传统就是一座大山,历代画家都以自己的才能为其“增砖添瓦”,使之愈来愈高大,愈来愈雄伟,傲首世界艺术之巅。这“一砖一瓦”指的就是众多有成就画家的独特的个性“语言”,包括一种图式、一种笔法、一种墨法、一种意境、一种精神……具体说,也就是范宽的壮美、董源的苍润、黄荃的富贵、徐熙的野逸、马远的“一角”、夏圭的“半边”、梁楷的泼墨、赵孟的诗境、黄公望的遁世、倪云林的荒寒、陈道复的疏爽、徐青藤的癫狂、董其昌的雅逸、弘仁的高寂、八大的纠结、石涛的超迈、陈洪绶的古怪清奇、任伯年的融会贯通、齐白石的朴实天趣、黄宾虹的浑厚华滋……能给这座大山添点东西哪怕是仅仅一点点,便足可为画史功臣。纵叙历代诸家就可寻绎画史之脉络,从中可以看到繁荣发展,可以看到动荡不安,可以看到顽强抗争,可以看到矫作粉饰。没有哪一个画种能像中国画这样,作品与画家的思想境界有如此紧密的生命联系,我们欣赏传统宝库里的一幅幅作品,也是在读一个个画家的思想史、人生境遇及其所处社会的状况。正是因为如此,王明明指出,我们每位画家要用虔诚的心去体悟传统,借鉴古今中外的艺术经典元素,使之蜕变成自己的独特艺术风格。李可染先生所说的“以最大的功力打进(传统)去,用最大的勇气打出来”,说的就是学习前人的经验,走出自己的路子。艺术创作的最大特点就是一定要具有唯一性、原创性,任何一种经验一旦在画史确立,此路便将自动“关门”,不再接受同样的“经验”,这其实是在逼着画家在此脉络下搞“创新”。换个角度看,这个“机制”是颇有道理的,因为中国画其实就是画家心性的载体,时代不同,学养不同,经历不同,兴趣不同,当然就产生不同的“经验”,你若对前人的“经验”去简单的描摹,自然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对于这一点,王明明是有清醒认识的,他认为借鉴传统最后还要落实到时代精神及自我境界上,画家不能泥古不化,应创造出具有时代精神的作品。



          由此看来,传统与创新并不是对立的,任何传统都是创新的结果,创新其实是“有意识地自然生发”,不可为创新而创新。画家在传统的脉络之下,在中国文化的大背景之下,画出当下真实的心境(我们是“现代人”),便是创新。新的东西经历时间的冲淘后若留了下来,便是传统了,如此往复。



          因为有对中国画的认识高度,因此王明明对自己画什么、怎么画是很有“底”的。他曾受到李苦禅、吴作人、刘凌沧、卢沉、周思聪、姚有多诸先生的点拨,清楚地明白为人为艺的道理,加上又有很好的家学背景,王明明养成了谦逊、平和、含蓄、执着的个性,这其实也是中国传统文人最可贵的品格。在艺术创作上,王明明始终保持着一种朴素情怀,他各个时期都取得过突出成绩,在同辈中一直处于领跑地位,对中国画传统的无限敬畏使他能理性地看待自己的这些成绩,从来不事张扬,扎扎实实地朝着自己心中的理想之地前行。



          王明明在人物、花鸟、山水上皆有涉猎,且皆成绩斐然。当被问及如何去处理创作不同画种间的关系时,王明明回答:“其实对一个画家来说,不要刻意为自己设定画种的限制。我们能把齐白石简单地界定为花鸟画家吗?当然不能,他的人物画、山水画同样达到了一个高度,像任伯年、徐悲鸿、傅抱石、林风眠、黄胄等,也同样如此,他们在涉猎的各种领域上都达到了极高的水准。一个画家把自己限制在一个画种或者一种题材上,对画家的成长是不利的,尤其是国画家更是如此。从中国传统绘画来说,山水画和花鸟画的成就是最高的,如果一个画家在山水和花鸟方面没有下过功夫,恐怕很难进入中国画的传统源流,也很难深刻理解中国画的人文精神。我一直主张,画人物的画家也要研究花鸟和山水画,包括书法,都应该作为基本的功课。”的确,在传统中,人物画没有山水画与花鸟画成就高,这是因为人物画在表现上有很大的局限性,人体的形态及表情大大“限制”了笔墨与画家情绪的发挥。相对而言,山水、花鸟画在表现上不太受形的限制,自由度要大的多,有发挥空间。而通过对各类题材尝试与体验,可以在创作中相互借鉴,特别是在表现方法上更能取长补短。同时,这样也能更灵活、充分地表现画家的创作情绪,对于一种创作灵感,适合用人物表达的,就画人物,适合用花鸟、山水表现的,就画花鸟、山水。当然,这必需要求画家具有极高的艺术素质及综合的笔墨驾驭能力及表现能力。



          在王明明看来,学习传统的目的是为了解决自己的问题,他对那些生搬某种笔法、墨法、图式的“形式传统”很不以为然,这些未经“消化”而“转换”的传统是毫无意义的。我们看王明明的画,第一印象非常纯正,但又找不出他的一笔一墨的传统来路,这说明他是把传统消化吸收了,变成属于自己的语言方式。在他的人物画中,我们可以看到,对于古代人物的描绘,王明明不是简单的对其形象的塑造与刻画,而是深入研究人物生活的时代背景及其思想境界,把人物融到自然当中,融到一个充满诗意的氛围当中,从而能更充分地表达人物的精神与品格,找到了古诗文与现代中国画的结合点。他在花鸟、山水画创作上,强调回归自然,返朴归真,指出花鸟、山水画不应该是单一地表现“格高调雅”,还可以表现现实生活和大自然,有民族精神更要有时代气息。在他的花鸟画中,保存了传统的静气和雅气,但背景中出现的那些抽象的概念组合与斑斓的色块,是他在花鸟画表现上的大胆尝试,他能自如地掌握一个度,使其没有偏离传统中国画的轨道。他的山水画超越了传统的构图原则和笔墨程式,大胆吸收西画的光影、造型、透视的理念,视野开阔,场景宏大,构图力求饱满,作品中传递出行云流水般的韵律感,让人体会到那种“天人合一,物我合一”的审美取向,体现出其对传统绘画的现实思考。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王明明的艺术之路上曾有三次大的挑战,但凭着他过人的智慧,都能将其一一化解。



          第一个挑战是在少年时期。大家都知道,王明明儿时曾是誉满京城乃至全国的绘画神童,很小的时候便在世界三十余个国家举办过画展,并多次获得世界儿童画大奖。然而,这成绩的背后却隐藏着挑战,因为儿童画毕竟还不能算上中国画,完成儿童画到中国画的转型需要把自己已经习惯的很多东西全部抛掉,重新接受国画的正规训练,王明明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将以前的基础平稳地转移到了中国画上面;如果说少年时期“转型”的挑战还得益于刘凌沧、卢沉、周思聪、姚有多等先生的正确引导,那么,在其“成名时期”的面临的对绘画题材及表达方式的转型,却是他自觉的“知难而上”,凭借个人力量解决的。刚到北京画院时,王明明因受到老师周思聪的影响,画风基本上跟她的区别不是太大,其实从某个角度看这是很“占便宜”的,随着老师的影响力的提高,自己可以跟在后面“坐享其果”,成名成家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很多画家因能力有限,想画出老师的感觉却很难达到)。然而,王明明却认为这样下去不行,老师的东西再好,毕竟是老师的,自己必须脱开。“智慧”再次显现,他开始有意识地在题材上改变——画古代题材。为此他又做了长时间的“功课”,增加自己的知识储备,同时,努力使自己的绘画语言有所转变与拓展,但这样又不是“重起炉火另开张”,而是在原来的大脉络上的调整,走出了一条充满诗境的古代人物表现之路。第三个挑战来自于社会的大环境。当下,在文化界浮躁之风泛滥,短线操作、功利主义大行其道,很多人在使尽浑身解数争夺“话语权”。作为画界的排头兵、画院的领导,似乎要是不对艺术界、市场、上上下下做出一些“动作”,便是“不作为”了。而王明明此时却十分清醒,他处变不惊,不随时流所动,坚信凡违背文化、艺术发展规律的任何举动,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在创作上,他愈发沉静,愈发自信,坚守属于自己的阵地;在画院的“经营”上,他坚决不做“口号”式的宣言,扎扎实实做工作,进一步明确对经典的收藏、保护、挖掘、研究、梳理、展示、传播及继续保持其作为北京的中国画创作主力军的既定工作方向,注重高度与厚度,做专做精做深,不盲目扩张,强调品牌意识。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文化建设。虽然这样做可能不会立即显示出某种“政绩”,但对文化艺术的坚守、传承与发展无疑是十分有益的,也是泽被后人之举。这体现了作为文化人的王明明的视野高度与责任自觉。如此,反而让北京画院独秀一枝,成为国内公众眼里最好官方画院。



          王明明“现象”是当代文化视野中的一道别样风景。


          王明明这幅画,让人很自然会想起那首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诗人孟浩然以委婉动人的诗句,将春天气息传达给世人,把怜惜春光的情感展露得一览无余。当读这首诗时,脑海里呈现的分明就是眼前这幅画卷。一股股始于春天的冲动,一颗颗播散在春天里的种子,一簇簇复杂而又交织着别样柔情的基调。



          王明明的创作题材非常广泛,他既以人物画名扬画坛,同时又兼擅花鸟、山水。这幅《春荫晓雨》便是他花鸟画中的佳作。在这幅作品中,他的审美理想和技法特点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把细雨如丝的春天意境,表现得那么优雅和富有情趣,像一曲悠扬的乐曲。整个画面是如此清新动人,惹人遐想:细雨朦胧中,嫩黄的枝叶正迎风招展,一只翠绿的鸟儿停在枝头,宛如画龙点睛之笔,使整个作品充满了活色生香的气息。观赏此画,人们仿佛听到枝头鸟儿唧唧喳喳的叫声,感受到春风拂面的美妙感觉,任其在意境中恣行、编织,抛开现实生活中的种种颓丧,继续去上演又一出心灵的异样萌动!



          在王明明的作品里,总是渗透着他的人文理解和现代精神,他吸取了明代绘画的一些特点,更加注重配景以强化氛围的表现,这不仅区别了当代其他画家的风格,而且在多种技能的交织中表现出了他自己的个性特点。在这幅作品里,画家以坦然、随意、放松的心态进行即兴式的信笔挥洒。这既是画家灵感即发式的反映,也是清风出岫、明月入怀般自然而然的心灵的抒发。



          这幅作品的可贵之处,还表现在他的笔墨上。王明明在的线条变化上深得生动之趣,特别是以细劲灵动的线条,在造型中表现出一定的现代特质。通过他别出新意的组合和创造,成功营造出了一种既有古典气息又有现代感觉的意境。春之美好,春之盎然,春之蓬勃,春之跳跃,春之点缀,春之怡然,春之景象……所有与春天有关的美好意象,都在这幅作品里得到了充分的展现。他比较注重传统技法的运用,但又不排斥新的技法和新的图式,从他的画中可以看到中国绘画的发展和演变,可以看到传统笔墨的继承和新生。


          王明明深谙文人花鸟画的写意传统,喜欢用墨的原色来表现花鸟的情态特征,或以素雅的淡色加以点缀,画面生动而不失文静蕴藉,满纸洋溢着质朴清雅的格调氛围。既体现了文人花鸟的中和之美,又铺展了当代花鸟的盎然生趣。如他的《雨林幽馨》,正是依照这种审美理念而创作的一幅佳作。



          这是一幅以热带雨林为背景的花鸟作品。画家以灵秀的笔墨,描绘了在温暖潮湿的雨林气候中的花鸟风情。在一簇簇葳蕤葱郁的花树丛中,几只小鸟悄然栖息在树梢枝叶间,绽开的花朵吐露一缕馥郁的馨香。被潮湿和水气包裹的雨林,迷离着温润的清幽,呈现一派清爽淋漓之境。画家审美的焦点对准了自然中的一隅,通过众多细节的描绘,组成一幅和谐悦目的花鸟图景。在创作这幅作品时,王明明既考虑到花鸟形态的写实性,又兼顾到个人的审美意趣和心绪表达,浪漫和现实完美契合,生动真实的花鸟之间弥散着唯美的诗情意蕴。



          画家在注重内美和主观意识的同时,也加强了花鸟意象的客观性,从而使人与自然的关系处于和谐的状态,最终达到了主客观的统一。因此画面中的物象,并非是“花非花,雾非雾”的虚幻世界,而是渗入了画家情感和体悟的花鸟实境。摇曳的枝条和美丽的花鸟,不仅折射出生命的姿态和风采,而且铺陈着清新典雅的意境之美。这样的风格于已是心性的使然,于人则是一份纯粹的感动。



          在这幅作品中,画家充分利用线条的丰富表现力,尽展草木的万千情态。在小鸟的四周,布满密密麻麻的线条,繁复之中富于变化。浓墨线条,似有枯干老枝之象;淡墨线条,予人远枝摇曳之感。笔锋的起落迂回之间,充满书法的节奏和韵律。另外,画面以墨为主,以色为辅,讲究墨与色的辅成结合。素朴之中见雅致,野逸之间透生机,从而达到清丽朴茂的水墨境界。



          王明明的花鸟画,在吸收传统精华的同时,也注入了诸多现代审美元素,从视觉形式上更加恣意潇洒、意趣丰富,其精神内涵也充溢了时代风尚。因此他的作品实质上已完成了从传统到现代的转型。


          王明明是中国当下著名的实力派画家,山水、花鸟、人物皆能,并常常将三者表现之长融于一件作品之中。他的作品通过泼墨、泼色,工与写、动与静,用点、线、面结合的表现手法,将传统与现代相融合,把观众带入一种梦幻而现实的境界。王明明追求与自然的和谐,这在他的花鸟画中表现得尤为突出,而这幅《疏林丽影》也同样传递给观众这样的感受。



          作者在这幅作品中,很好地做到了四个结合:



          在色彩上,作者充分运用了墨彩结合的手法。画中群鸟以鲜艳的红色为主色调,象征着传统、欢乐、祥和、幸福、繁荣;而背景和树木则以灰与白为主体,搭配点缀深灰,结构清晰,又富有变化,象征着平凡、温暖、高雅、含蓄。



          在视觉上,作者巧妙运用虚实结合的方式。群鸟为实笔,形态各异,生动传神,呼之欲出。挂满果实的树枝也是实笔,让人想到,或许那是大地为鸟儿们准备的美味佳肴;而鸟儿们停留的树木及远处的背景为虚笔,衬出环境之清幽,从中也不难看出,作者所追求的意境之高远。



          在用线上,作者将粗与细很好地结合在一起。古语说“良禽择木而栖”,群鸟栖息的树木枝干粗大,暗示出其生长年代的久远和画中群鸟的不俗;而稍近处结满果实的树木则显得枝叶纤细,应该是生长时间较短的树木。远与近、古与今,在这里实现了完美的结合。



          在构图和视角上,作者又极好地注意了远近的结合。远处是广阔的天空,给人广袤无垠之感;近处是参天的古木、优雅的群鸟及累累的果实,又仿佛触手可及、鸣声在耳。



          而诗意精神和自然情趣始终是传统花鸟画乃至中国画的文脉所在,如元代大书画家赵孟就认为:“作画贵有古意,若无古意,虽工无益。”明代画家董其昌也说:“有会心处,一一描写,但以意取,不问真似,如此久之,可以驱役万象,熔冶六法矣”。王明明的画既有自己独特的视角和审美发现,同时又继承了诗意与古意。仅从这幅画上看,作者显然已悟透古人画论的真谛,很好地融古今于一炉,并加以提炼延伸,最后自成一家。画中美丽娴静的鸟儿,悠然栖于古木稀疏的林间,尽情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整个画面所营造的是一种淡泊超脱的和谐意境,可谓别具一种古意,仿佛把观众带到陶渊明诗中所描绘的世外桃源,带给人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精神享受,但形式上又给我们带来了无限新意。


          王明明是才华出众的艺术家,他除了对传统有着独到的认识外,对中国画吸收西画营养的方式也有自己的见解。多年以来,他不断在传统中国画中寻求新的体悟,发现新的人文精神,并孜孜不倦地在旧形式里加入新的感受。其在花鸟作品既有意地增强了现实感和鲜活气息,又保留了传统绘画的东方韵味。



          这幅《丽日秋喧》,便是他此类作品中的杰出代表。画家以明朗、热烈而又不失清雅的色彩入画,不但发出自己如诗歌般“秋的私语”,还将秋日的喧嚣与热闹表现得淋漓尽致。整个画面充满着金黄色,漫卷流丹溢彩,秋日的树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成群的鸟儿在林间嬉戏,在色彩的表现方面,王明明借鉴了西方印象派及表现主义油画的某些表现方式,采用了强调氛围渲染的描绘方法,同时又注意色彩间的过渡和呼应,从而形成了单纯而不单调、灵动而又雅致的艺术特点。整个作品给人一种祥和明艳的感觉,在色彩斑澜中透露出一种恬静的艺术格调。



          这幅作品的题材并无多少新奇之处,但却在笔墨情致、精神沟通上深下功夫。首先,画面单纯宁静,而且色彩处理明朗而又有着不可思议的和谐,在用色上体现了王明明清淡、平和、明净高洁的美学风格。画家能够化陈为新,吟唱新的心曲,令人手摩目赏之下,内心深处得到了某种触动。其次,这幅作品给人的感觉是非常舒服和愉悦的,画家借鉴油画手法,用高光强化光线效果,将整幅作品处理成金黄的暖色调,突出了秋高气爽、风和日丽的感受,令人耳目一新。不行乖戾的时髦,力求内敛和朴素雅正的格调,正是王明明为艺的可贵可取之处,他对于中国画传统的潜心致志令人肃然起敬。



          王明明除了在绘画语言上对中西方传统艺术进行融会贯通之外,还不断追求思想与精神上的共融。这种精神上的共融,在《丽日秋喧》中也同样有所体现。这幅作品将中西的思维结合在一起,并以其个性化笔墨语言渗透于整个画面中。于是,它不但具有了王明明式的水墨花鸟画的特点,还体现出作者独特的审美观,达到了艺术创作的至高境界。


          走进王明明的花鸟世界,即可感受到画家笔墨之间涌动着的生命活力。仿佛鸟儿清脆的啾鸣,唤醒了沉寂的山野,使大地充满生机。正如他的这幅名为《秋醉》的作品,以生命的律动和沉郁的色彩,表现了一抹醉人的秋色。



          在这幅作品中,画家运用了生动的绘画语言,叙述了一个秋天的“故事”。他并没有用过多的笔墨和意象渲染秋的特质,而是通过遒劲的树枝,金黄的树叶,以及枝头的小鸟等典型物象,含蓄地表达了秋浓的意味。这样的构思,在某种程度上弱化了造型的写实性和精微性,强化了艺术的主观性、表现性和抽象性,是画家水墨语汇综合性驾驭能力的体现。



          画家在水墨技法上,运用了极高的用水法与用墨法,使画面充满千变万化的水墨趣味和高度的形式美。这种笔墨技巧不仅体现在具象笔法上,而且更多地反映在抽象墨法、水法的实践中。具象生形,抽象生韵。写意花鸟所讲究的气韵生动,主要体现在笔法、墨法和水法的合理使用。黄宾虹认为:“气韵是笔、墨和水的高度运用所产生的。”因此画家通过用笔的轻重缓急,墨色的浓淡干湿,以及水的浸染晕散,营造出变化莫测,浑然成趣的审美图式,既而完成了画家源于内心的审美表达。



          画家突破了传统花鸟的笔墨程式,在传统技法的基础上,满蕴了个人的创新和现代的美感。特别是在绘画语境的构建上,画家大胆采取了抽象写意的表现形式,使笔下的物象不再是自然花鸟的完全再现,而逐渐演绎为自我表达的象征符号,最大限度地体现了写意花鸟画的抽象性、表现性和个人意识的完美融合。其实,这种表现手段早在徐渭的画作中就已诞生了,但画家把它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从内容到形式赋予了更多的时代新意。



          王明明在他多年的创作生涯中,一边遵循着传统花鸟的审美原则,一边寻求着符合时代特点的笔墨形式。因此他的作品既被古典的氛围所笼罩,又为新兴的理念所吸引。这种新旧更迭的反复交融,为他的笔墨注入了创新的因子和开拓的契机,使他的花鸟作品不断释放出新的精神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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